她丢了个抱歉的笑给雅历卓,走向他。

他们来到星星满天的外面。

「啊,想不到山上的空气这么凉爽,好舒服喔。」晚风徐徐,山上的气候比山下低上好几度,入夜后完全是金风送爽的秋凉气候。

「我不是请你来洗碗的。」他惊讶自己口气中的指责。

他从来都不是情绪波动很大的人。

「哦。」这人,阴阳怪气的。她把懒腰缩回来。

有了年纪的大叔,想法也是怪怪的。

「你只要把分内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虽然你的说法并没有错……但是,在我的想法里,大家要相处一段时间为什么要计较那几个碗是谁洗,我在家做惯家事,洗碗可以让脑筋休息,是好活动埃」

「你说我斤斤计较?」他、可、是、一、番、好、意,竟然,被狗咬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样比较伤感情啦。」他那镜片后的眼光怎么看怎么吊诡。

「我是请你来做事,不是来跟谁培养感情的。」看来不跟她讲清楚说明白,两人肯定要「灰」很久。

她偷扮鬼脸,嘟嚷,「暴政必亡。」

暴……濮阳元枚脸臭臭臭……真是好心没好报,他管她要洗多少碗,那是她天生劳碌命!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欢而散。

他压根想不到跟年纪差自己快要一轮的小女生有什么好呕气、好计较的,为的还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情……

他面对任何挑战不动如山的深藏不露呢?他素来冷淡若水的入骨精明呢?

在小蜻蜓面前竟然全部破功?!

而现在的小蜻蜓正舒适的待在属於她的房间,三十几坪大的空间,有专门的卫浴设备、床边有四柱粉白色廉幕、她没睡过的优质弹簧床、小阳台、蕾丝边边的窗廉,比起她家八口人挤在一起的二十坪小公寓,她如置身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