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枫赶紧把眼睛调回来,胃里头像装进一粒沉甸甸的石头。
她看着johns递上来的甜食包裹在棕梠叶上,色彩鲜艳,原始的美感跟透明的饮料看起来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她苦涩的挖了一汤匙往嘴里送。
「这是三色椰糕,是我们老板自己开发的,小姐妳也尝尝。」johns殷勤得很。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要怎么响应。
「别客气,妳是老板特别的客人,我要是照顾不好老板会找我算帐的。」他刷刷的擦着酒杯,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眨眼。
「是吗?」
「妳别不相信,我来上班到现在从没见过老板带女伴出现过,妳是头一个。」
「我看不像……」有个女人蛇般的攀上他,用唇送上美酒,他没有拒绝。
她肚子的石头重量更多了。
「哈哈,夜店这行业就跟送往迎来的妓女差不多。」自以为幽默的人不知道已经把他老板打入永劫不复的地狱。
「对不起,我不舒服先走了。」她跳下椅子。
「欸欸欸,别走……妳走了我对老板不好交代!」johns想从吧台后面出来挽留娇客。
「谢谢你的招待。」
她走到门口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干么要走,不是刚来?」殷翡杀出重围,其实他的眼光从头到尾都在她身上,看见她不对劲连忙撇下那些辣妹。
「我不大舒服。」这是最好的借口,
「的确,妳的脸色有点白。」毕竟是病人,他不应该拉着她到处乱跑的。「我送妳回去。」
「不,我可以自己回去。」越是认识他,两人之间的鸿沟就越发明显,这种体认叫人伤心。
「开玩笑,把妳带出来的人是我,就算要回医院也该是我把妳安全的送回去,」
他的坚持通常没有谁能反驳。
他辛苦的又把花盆扛回肩膀,对大家潇洒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