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谁在你身上动刀的。”他蹙眉,明明都快要昏厥去了,她却强硬的抓着他的胳臂,要他给承诺。
实验室?为什么?
算了,现在那不是重点,医生是一定要看的。
“做人……说话要算话……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我就这么没信用?”实在很想打她屁股,这么看不起他。“你给我差不多一点,生病的人要安分躺着,别当自己是只毛毛虫。”蜷缩着就不必给医生看了吗?这也太鸵鸟了。
“不能叫医生——”她坚持。
呼了好几口重重的气以后,大概是累极了,她慢慢的闭上倦极了的眼,眉头却还打着折。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夏颉看着她眼睫下的黑影,动手把她眉头的小折抹平。
触手可及的她的肌肤仍烫,他指腹停留在她的眉处,然后手掌捧住她的颊,他的眼黑如凝墨。
昏睡中的她少了那种坚强姿态,更惹人心疼,明明这么弱小,却那么坚强,这样的她,让夏颉心动不已。
心动过后,他猛然醒过来,自己居然对一个孩子心动……他缺少滋润,已经严重到来者不拒的状况了吗?
醒悟过来了,也不管时间点对不对,他抓起手机,叫人。
迷迷糊糊中,纪已凉一直知道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拭流了汗的背和胸、手脚,为她换冰枕,还有一只冰凉的手总是捂着她疼痛的喉咙,有时是手心,有时是手背,为她缓解喉咙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