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规矩,不拜师不收徒,不许传授武艺,但他已是破例行事,将房荇视为徒儿看待。
只是他说他的,房荇和房府全家仍旧将他视为长辈,也谨守师礼,没有半分怠慢。
一看见房荇,他醉意醺然的笑着。“小丫头,一路顺风。”竟是早已知道他们要北上的消息了。
房荇施礼跪拜,“师父不愿一道吗?”
“跪什么跪,读书人就是讨厌,见面就一堆虚礼,搞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要跟你们去了京城憋也憋死了。”肖不害咳了声,扭头当作没看见。
“师父,您要多保重,别再把自己泡在酒缸子里,天凉要穿衣,有事一定要给徒儿送信。”
“呸,当我七老八十了吗?”说着将一个盒子扔给房荇。
她慌忙接了,触手有些沉甸甸的,“这是?”
“遇到为难事的时候,拿着去汇通天下钱庄。”
房荇没有再问,忙躬身施礼。
这次肖不害也不躲了,“走吧、走吧。”
“师父。”她欲言又止。
肖不害跳得老远,一直摆手。“别哭鼻子,我不喜欢这个。”
房荇笑,离愁淡了些。“有些话徒儿知道不该说……可倘若师父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在,就去寻她吧,也好过一辈子都被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