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他不过是我生命里无关紧要的人。”这世间,除了爹娘哥哥,都与她没有干系。
“那么谁是你紧要的人?”房时忽然释然,妹妹才几岁,他担心太过了。
或许书院那几个姑娘对闻人凌波看似都带着别的想法,他相信房荇不会在那行列里。
“爹娘和哥哥。”她鼓了下腮帮子,诚实道来。
“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
“到时候再说吧,那种事情离我还远得很。”那个时候,永远不会到来。
这一世,她对婚姻没有任何期望,所谓婚姻,所谓倾慕心悦的人,一切一切都可笑之至,就算孤老一生,她也无所谓。
但是这样惊世骇俗的话说给房时听,他肯定会大大不以为然,更遑论爹娘会有什么反应了,她不想耳朵长茧,还是先不要透露的好。
“咦,你怎么还来,我以为应该打退堂鼓了。”浑厚的大嗓门突然响起,胳肢窝夹着一根木桩子的汉子一眼就看见那两个坐在石阶上聊天的兄妹。
仲夏天热,他也不管房荇是个小姑娘家,合不合宜,就一件对襟坎肩搭在身上,随便用一条黑布绑在腰上,一双黑底靴子,虎步龙行的走过来。
“肖师父。”房荇躬身执学生礼。
“不是教你别师父、师父的喊,我不收徒弟的。”肖师父是个脸略长,皮肤黝黑,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落拓的外表要是在街头走过,都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但一双锐利的眼睛和浑身散发的英气又显得不凡。
“肖大叔。”
“我有这么老吗?”
“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