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人类跟蚂蚁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怎么改朝换代,也不过是权力斗争的轮流,对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魔而言,那简直是无聊透顶的游戏。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空气中清楚的传来小儿的朗读声,软甜幼稚的声音软甜细腻,像好吃的甜柿子。
他掏掏耳,并不想理会。
不过,幼绵绵的读书声很有意力的从老树下的小茅屋窗口继续传诵出来,一而再,再而三,怎么反覆背诵都不厌烦。
吵。
跳下树干,他轻飘飘的动作没有丝毫改变,直抵茅屋窗口处光洁的脚才顿了下,停止去势,落地无声。
小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绑著小辫的小女童吃力的弯著腰,声音就是从她看不见的脸发出来的。
“……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哎呀,糟糕,水没了啊!”
听她喊了声糟,弯得像虾米的身子蹦地弹跳起来,一张被墨汁抹的到处都是的大花脸,小手拎著一根比她五指还要粗大的毛笔。
笔端已秃,她小心翼翼的捧著砚台,走了两步,这才想到要把毛笔先放下,手忙脚乱一阵,才双手捧著宝贝似的砚台往外走。
简陋的小桌,根本称不上桌子,只是一块大木头,不平整的上头有张描红的宣纸。
那张描红纸意外的干净,除了先生写的红字,用墨笔描出来的字体一比一划竟出奇的端正。
他不识字,却也看得出来那不知道才几岁的娃娃,居然能描出这么工整的字来。
“咦,大叔,你在我家门前做什么啊?”重新在砚台上注了水的小女孩捧著用了很久快见底的砚台还要分神注意陌生人。
难得一见的外人。
她看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