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胭脂抬眼,不解地望向袁克也寻求答案。
即使她说不出只字片语,奇异的,袁克也由她清纯旺炽的眸子能了解一切:“石虎从小来我家,你是除了我娘会夹菜给他之外的头一个人。”
那个大老粗这时不知道跑到哪儿哭去了。
她沾了手边的清水,在桌面写道:胭脂没有看见克也哥哥的娘。
袁克也紧盯桌上清俊的字体,喉结滚动着:“谁教你识字的?”
她究竟疯是不疯?原先无关紧要的问题倏地变成一根刺戳在他脑子里,使他浮躁起来。
她可爱甜蜜地泛起微笑,又写着——是义父。
“为什么大家都认定你疯了?”他一点都不以为吃饭时间不适合谈这种敏感尖锐的问题。
她的笑容更形扩大。
——他们说是就是喽。
这算哪门子的答案?袁克也问了今晚最后的问题。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那是绝无转圜的独断句,不是胁迫威吓,是坚持。
她抿唇迟疑又迟疑。
——裘胭脂。她轻轻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