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饱,觉得自己好像也饱了,看她穿得暖,自己也觉得舒坦。
除了自己,他对身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可对她,他的感觉太多,多到他自己都觉得应接不暇。
「谢谢。」繁德儿瘦白的小脸难得带着两朵粉粉的红晕,像一朵半开末开的粉色芙蓉花。
「不客气。」他话声温软,眼神如绵。
收拾完杯盘,河娘的船离开了,他们的乌蓬船也顺着水流缓缓驶入一处开阔的後院。
水道直接和别院相通,大理石石径,两岸被挖空引入河水,种满大片大片的荷花,但是,冬白的这会儿,只有大片大片乾枯的荷叶,显得萧瑟。
船泊在船坞。
岸上,一棵老老的茶树傍着月洞门,宅子不大,从外面看和一般的富户士绅的宅子没什麽差别,内里,却是花了心思的。
连栋的三十多间楼阁,高低起伏,鳞次榔比。
雪落三千院,一砖一瓦都讲究得很。
得知他回来,奴仆都迎了出来,带头的是个留着八字小胡子的瘦竹竿总管事。
「紫少爷,您来了。」
他安静尊贵,气度雍容的穿过成排的下人,沿着花木扶疏的道路,跨进门槛,入了正厅堂。
对於尾随在越紫非身後的繁德儿,那目光深沉的总管略带讶异的多瞅了她两眼,当然也注意到她额头的系带。
向来独来独往的小少爷居然带了个小女孩回来,稀奇、稀奇,真稀奇。
正厅里,训练有素的小厮过来为自家主子解了裘衣,送上香茗,该有的步靡一丝不苟。
「少爷的寝房小的早就打扫乾净,您要先歇息还是让人送膳?」总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