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集中目光,背对着他蹲着的人,感觉上有那麽一分眼熟。
繁德儿盯着黑抹抹的药汁,用袖子隔热端起碗公,然後将药倒进另外一个小碗,再把碗公往地上放好,赶紧拧着两边耳垂揉散手指的热度,等到烫意稍稍褪了些,重新用袖子隔着手心把碗端到他跟前。
「要命就喝。」
居然敢命令他……但是那奴印……
越紫非的眼神掠过一丝惊异,瞬间湮灭在眼波中。
「为……什麽……救我?」
「喝完再告诉你。」连药得趁热喝这点常识都没有,她可没那麽多柴火一再的把汤药温热。
「你似乎很会与人谈条件。」上次跟他要卖身契的时候口气也是这般。
他发现,她不像一般这年纪女孩总是黏糯着软腻的喉音,她的声音清脆得像琴弦声,和她那如春云般的眉目很搭。
只是太瘦了,薄薄的身板子,肯定是捱饿捱出来的。
「没办法,谁叫我一开始就处在劣势。」
「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能有你这份反应的。」
他想接过药碗,谁知道他竟然连拿个碗的力气都没有,要不是繁德儿没有随便松手,那碗她辛苦熬出来的药汁肯定是喂地上了。
「你这算贬还褒?」她扬眉。
「你说是什麽就算什麽。」
她慢慢的把药吹凉了些,把碗沿塞到他唇边,看他迟疑了下。「药很苦,不会没有胆子喝吧?」
这是激将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