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识货的,因为她本来的家境也不坏,以前认识的那个人更是非常的唯物,不是好东西可是不屑用的。
她耳濡目染,也懂了些皮毛。
她找到自己的鞋穿上,头不晕了,皮肤还剩下一些剌刺的感觉,额头甚至有些薄荷的清凉味道。
没有人的房间,只有中央空调送出来的无声冷气回荡着。
她快步走出去。
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里,不能留下,就算她不走,也会被赶。
她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行李,但是几样随身衣物不能不带。
“喂!”
有人喝止。
她匆匆忙忙的身形顿时停止。
“你想去哪里?”
连声谢都不说就想跑,可没这条理。
明亮的水银灯下,他一脚高高跨在长条板椅子背靠背后面,一脚舒散的弓著,肚皮上放著一本翻开书,至于头则是枕在大大的绣花枕上面,几上是喝得已经见底的咖啡杯。
这是主屋外的温室小花园,四周种著防蚊的香草,隐隐有暗香盈袖,又光线充足,即使是夜晚,照明设备也是一应俱全。
不用他表明身份,京晴空再笨也知道夏普的身份了。
她又把刘海往前拨。
这动作没有躲过夏普的眼光。
“你哑了?我在问你话。”
“我……回去收拾行李。”保持著距离,她在暗处,浓寂的夜色将她瘦弱娇小的身躯浓缩得更加纤细,像是随便一捏就会消失。
“收拾行李做什么?”
“我想,发生今天的事情,你们不会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