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也不看他的雷公脸,兀自嘀咕。“这是对医生的态度吗?早知道就不要来了。”
“你到底——”蕴藏量原来就贫瘠的耐性终于被磨光,快手霍然站起,大有跟国师一决雌雄的趋势。
他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哪来闲情逸致陪人哈拉!
“别紧张,我就准备好了。”他甚少见过这么暴戾,动不动就诉诸武力的快手,其实只要不招惹他,他是世上最好相处的人。
握拳的快手令人头皮发麻,他是该适可而止了。
国师面容一正,握起唐诗画的手。
就这么一个医者和病人的动作,他已经感受到快手传来的灼烧眼光。
“你不会要求我悬丝诊脉吧!”他这醋坛也翻得太离谱了。
“谅你没那能耐。”他的气由鼻孔喷出。
国师以退为进。“我的确没那能耐,所以,你还是把快要掉出来的眼珠收回,免得滚到角落捡不回来就惨了。”
“你少得意,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报仇,把你踢到北极圈的。”想看他笑话,他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时候到了再说吧!”国师谈笑自若地完成所有诊察步骤。
“如何?”快手亦步亦趋。
“她的脉象平和,气息安详,暂且不会有事。”
“你的‘暂且’是多久?”他打破沙锅,追根究柢。“你连听诊器都没拿出来,不会是随便凑和着看吧?”
“我要这么不济,你还会找我来?你必须怀疑的是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