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阿房虚弱的出声。
就像突然断线的纸鸢,她全无预警的仰身就往后倒,他想要抢救,已经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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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他!
要不然怎可能一看见他就昏倒,她受刺激,他也受影响了。
他天性薄情,别说花草树木,就是对人也不会多出不同的感情来,偏生见到她,不习转折过的心径自兜起圈子来。
好陌生……
马车辘辘的声音响个不停,坐在里面的管孤鸿了无心绪的看着怀抱里病恹恹的阿房。
生怕招了风寒似的,她被密密的包裹着,而只要稍颠簸一下,管孤鸿立刻帮她调整往下滑开的毯子,偏偏不曾做过这细微动作的他拿捏不好力道,不是撩起她一络头发,就是差点把她胸前的衣服给剥下来,他不自觉,看在别人眼中却出了一身汗。
“我说……大哥……”本来应该骑马的管惟独硬是挤进马车,他有些被搞胡涂了,他这大哥是在照顾病人,抑或是变相的折磨病人?
管孤鸿没空理他。
可是身为黑山堡二当家的管惟独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人,他凉凉的声音不请自来的在马车里独自发出,“我说,大哥,轻一点,她可不是我们黑山堡的弟兄,你这么使劲,她会像豆腐一样被压成泥的。”
管孤鸿看阿房缩成一团,呼吸深浅不一,脸色洁白如雪,不禁惊疑的瞧了瞧自己粗壮的手,她脸色很白,像马车外头的月亮,真是他……太粗鲁了吗?
车子震啊震的,她了无声息。
“你为什么不醒过来?”他对着昏睡的阿房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