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声,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比如,你错误地认为她的人生和三观还可以拯救。”

江云别看着他,又问,“我为什么要拯救她?”

他双腿交叠, 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闲适地仿佛自己只是在参加一场会议——如果地点不是在问询室的话。

江云别的语速有些慢, 一字一句都咬得很清晰, 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她是一个有自我独立思维和判断力的女alpha, 她也没有陷入什么深渊,为什么需要我去拯救呢?”

男人愣了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江云别耍了,“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她来做你的副官!”

男人站起来拍着桌子,“资料显示你的允许罪犯戴罪立功的提案通过之后的第二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带走了s001!我完全可以认为你是有预谋的想要把人带走。”

“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s001?!”

“为什么……”江云别垂下眼眸,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中。

坐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联邦法庭的庭长之一曲从南,同样也是多年以来江云别的死对头。

曲从南坐回到椅子上,“是啊,为什么呢?你最好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一次,曲从南以江云别和陆水间之间的联系入手,上交了怀疑江云别对联邦中央别有用心的报告,其实他不是真的寄希望于能够通过这件事情把江云别拉下马,但至少可以让他刺激一下江云别,那么也不错。

曲从南喝了口刚刚泡好的咖啡,从容,优雅,“江云别,我劝你好好想想,s001的级别和其他犯人不一样,虽然中央给了你调人的权限,但也并不代表你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曲从南巴拉巴拉地说了很多,江云别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对于江云别来说,曲从南就是一条狗,看到骨头就会狂吠的狗,他不觉得威胁,只觉得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