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恙不愿意去深究沈似故的变化是不是伪装, 更不愿意把她往不择手段那方面想。
他憎恨心机深沉的女人, 每当想到那个导致他父母双亡的女人,内心深处的暴戾都会被激出来, 他痛恨出轨的男人,厌恶破坏他人家庭的女人。
他对她不一样, 是因为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唯一的一片净土是她的眼睛, 那里如果藏污纳垢, 他只会收回真心。
“如果那天床上躺的是梁钰,你会不会走?如果我不是梁氏的继承人,你会不会嫁?”
沈似故很懂得逃避问题, 每当问起那件事, 她都会缠着他吻他, 而她总是能轻易达到目的。
晚上疏恙没怎么折腾她, 听她哼哼唧唧的哭他就莫名心烦,特别是醉酒后, 不敢用一点点技巧。
沈似故知道疏恙每次喝醉酒后就会反常, 像是换了一个人,会变得阴戾失控, 朦胧的桃花眼布满冷冽得让人心颤的古怪眸光, 会弄疼她。
但是他也会紧紧抱住她, 像是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她能感受到被在乎被需要。
要不是关心他的身体, 她都希望他常年微醺, 这样就能得到一个会主动抱她的老公了。
等疏恙起床的时候,沈似故已经上飞机了。
宿醉后还有点头疼,床头放着温水,杯子底下压着一张便利签,娟秀的字迹一看就知道出自沈似故的画笔。
——宝贝,起床后记得喝水。
旁边还画了两个被丘比特之箭串在一起的爱心。
他揉了揉眉心,穿好衣服,拿外套穿的时候碰到口袋才想起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