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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似故亲了亲疏恙冷峻的脸,贴着他的下颚,软声说:“我知道你还在为那件事跟我置气,老公,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疏恙拍拍她的后背:“阿故,我累了。”

她不死心,侧身躺着抱紧他,娇嗔道:“换了床,我知道你睡不着。再考虑一下嘛。”开这道口要下很大的决心,她想争取一下。

疏恙垂下眼,端详着沈似故脸上的表情,他的妻子永远有两副面孔,在她面前总是乖巧听话,他说什么她都顺着,就像一个丧失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不再鲜活。

他始终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梁钰醉酒后的那些话,他才醒悟过来。

或许讨好他,梁钰的地位就永远无可撼动。

明知道这是个美丽的陷阱,一切都是假象,她在演戏罢了,他却总是忍不住站到深渊的边缘,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短暂的沉默,无声的对视。

沈似故败下阵来:“好吧,你不喜欢就不生。”

除了要个孩子这件事,他不喜欢的,她从不会反复提起去扫他的兴。

“那我去做输卵管结扎好不好?我听别人说过。这样我们就不用总是避孕了。”

“不好。”疏恙抬手关掉灯,“很晚了,阿故。”

“好嘛,晚安宝贝。”

她温软的嘴唇在他唇角碰了碰,枕着他的手臂,呼吸渐渐平稳。

疏恙收紧手臂,对着她的脸无声地道了句:“晚安。”

沈似故不认床,而且旁边睡着疏恙。有他的地方就是家,她很快她就陷入梦乡。

疏恙没睡着,躺在老宅里就想到梁钰,还有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现实和幻想是两个世界,她爱的是纸片人,等真正拥有了,有一天她会发现最爱的人到底是谁。不相信,你可以退圈试试,看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我愿意给她时间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