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威霖微笑坐下,示意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
“你的毒……解了?”雍华帝身子僵硬如石,艰难地吐出字来。
“对,臣弟没告诉皇兄吗?啊,瞧臣弟这脑袋,当年连城疫情爆发,臣弟不是也去了吗?臣弟就在那里解了,后来皇兄赐婚给臣弟冲喜,将臣弟的心上人,更是救命恩人赐为妻,这三年多来的生活可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如今薇儿已怀有五个月身孕,蒋太医说,是个男娃儿,皇兄很替臣弟高兴吧。”
雍华帝瞪大了双眼,心里急着想说话,却只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唉,原本还有一两笔旧帐想跟皇兄算的,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但是你都快死了,死者为大,此事就作罢吧。”他是真叹息了。
不管是下在他身上的殊心,还是那一年,安南王弑君篡位,潘威霖都查出来了,都是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人设的局!他给安南王假消息,让那个老好人以为京城有大难,带兵是要来救国的。
雍华帝不知道潘威霖说的是什么旧帐?但那眼神极冷,带着出鞘般的锋寒,令他浑身发寒。
“咦?皇弟过来了。”
突然间,皇后亲切的声音响起。
不只是声音,雍华帝也注意到皇后看到潘威霖时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你们、你们……”
“皇上还不知道吧,我跟弟妹可是认识十多年的好姊妹,这几年虽然两人都忙,多是书信往来,可偶尔还是能见上一两回面的,自然也见到陪着她的皇弟,他变得太健康了,臣妾都不好意思跟你说,怕你听了难过,没想到下那么多年的殊心竟是白下了。”苏妍谨这番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