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我记得府里的规矩,姑娘忘了?你一天要我背好几回呢。”她得意的指指自己的脑袋瓜子。
对啊,规矩定得清楚,曾经进出过王府的太医或地方郎中求生欲皆强,对此三缄其口。
“只是,也是拜那些规矩之赐,王爷在府里的样子与在外形象根本有着天壤之别,我想啊,王爷的心早被那盘踞身体的奇毒给荼毒到扭曲了,成了双面人。”无法安静太久的银杏又蹶嘴碎念起来。
俞采薇沉默,潘威霖在外温润如玉,如沐春风,但真实的他腹黑难缠,脾气来了,阴鹫又冷漠,不好亲近。
但对这奇毒了解愈多,愈发觉他的不易,她发觉自己无法讨厌他,甚至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接下来三日,郭欣离府出游,对俞采薇并没有任何影响。
除了医治潘威霖的时间外,蒋老太医又送来几本他新到手的医经古籍,上面有不少经手这些书籍医者所附注的手记,有心得也有不少秘方,对她而言就像一场及时雨,让她有更多的想法。
她强烈怀疑潘威霖中的是名为“殊心”的毒。
但若依他发作的时间表判断,他应当是从小就被下毒,用量极微,需累积到一定的量才会发作,不然若是一次下足了量,当年年仅六岁的潘威霖绝对承受不住。
可问题是,是谁在他幼时就对他做下这么恶毒的事?这也是她只敢强烈怀疑却不敢确定是“殊心”的原因。
大汉朝的老百姓们都知道,凌阳王身上的毒是逼宫那日被叛贼喂下的,所以,也可能是她未査到的另一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