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死心眼的人怎么可能死心?水野瞳敢拿十几年的交情打赌,她只会越陷越深!
“真不知道教你华语是帮你,还是害了你!”
“别这么说!很感谢你教我,如果不是水野姊姊,恐怕我就没有勇气走出宛如牢狱的池家了。”
“你也走出太多了!”水野瞳叹气。“算了,我只能祝福你,一定要幸福喔!”
池奈央笑了笑,说:“嗯!我们都要幸福喔!”
高阪拓走进母亲居住的院落,想在出门前先跟母亲拜年,才走近屋外的两棵老松,就瞧见屋里有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子,正专注地插花。
他英眉微微拢起。大过年的,母亲的学生这么早就上门了?
对穿着和服的那张侧脸没有太在意,他看的是她插好的花,俐落、雅净,很适合摆放在叙茶会。
最近几个爷爷茶屋布置的花都出自她的手吧!高阪拓不解的挑眉,印象中,爷爷和母亲的学生从来没有太大的交集,如果有哪家小姐让母亲视为得意高徒,把成品交给爷爷,而爷爷也觉得满意的话,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多久没有遭到疲劳轰炸了?似乎,从他屋里出现的书法没有落款开始。
高阪拓皱眉,感觉到一股阴谋逐渐成形,幽深的黑眸从插花的纤细手指往上,望向被垂落发丝挡住,隐约露出白皙下巴的脸蛋。
来自大脑的警告讯息让他再度自动放弃储存记忆,他可不要像隆司一样,莫名其妙就被长辈订下婚事,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解除婚约。
什么时代了,真是!
视线再度下移,望着圆形花器上的花材。
“很好。”他听到坐在她身后的母亲说,“新年用繁殖力强、终年常绿的万年青来插花,真是最恰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