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莹儿,也不会是我,我一辈子只想行医治病,无法留在后院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我若真的留下,时日一久,大少爷觉得我们是成亲还是结仇?”她语气极淡,面无表情。
闻言,方泓逸沉默了。
“如果每回见面,大少爷都要说这些让我为难的话,那日后我便不来了。”
叶瑜说得直白,他脸色更为苍白,她看了即使心里揪着疼,仍是福身离去。
自从那一日过后,这个话题就不曾在两人之间出现了。
“叶姊姊?”
吕芝莹的声音唤醒叶瑜沉重的思绪,她一怔,才尴尬一笑,“我恍神了。”
她定了定神,看着吕芝莹道:“学堂那里,我找到一个老大夫,接下来的两年,他会带着那几个孩子认识葯草及简单的医理。”
吕芝莹娥眉轻蹙,“叶姊姊要离开了?”
叶瑜点头,“父亲临终前,我立志要做一名济世救民的大夫,传承我叶家医术,绝不贪图名利,若一直守着你大哥,我也怕——”
她没说出来,可吕芝莹明白,她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叶瑜生性看似冷淡,实际上是外冷内热,重情重义,大哥这些年即使病情反覆,仍会为她画上那些葯草图样,集结成书,让小厮拿出去印成册,用另一种方法让她可以完成愿望。
他眼里、心里只她一人,这样的执着与专一千金难买。
两人沉默久久,半晌,叶瑜才开口,“我走时不会来跟你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