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的问:“还疼吗?”
他惯常装成一脸倨傲,表情微僵,不知该说什么。
“不说话就是还疼,我给你呼呼,过去我娘这么做就不太疼了。”
她陡然踮起脚尖,靠近他,朝他的脸吹气。
姜岱阳对眼前的吕芝莹娓娓道来这两件事。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毕竟年纪小,遂摇摇头,“我忘了,但我记得后来二哥去上私塾的事,爹娘烦恼,因私塾课业不重,二哥又天生聪颖,夫子布置的课业总是很快完成,就开始偷偷往外跑。”
姜岱阳完成课业后,无所事事,她年龄小,只玩翻花,他就偷偷溜出去闹市,甚至进出茶馆、酒楼,反正无聊到哪儿都走了个遍。
而后他长大些,养父就带着他往自家茶行等贸易市集走,教他经商之事,他自觉厉害,总是驳斥,养父严厉爱说教,他又不愿妥协,常被罚到祠堂罚跪。
直到后来,养父也将吕芝莹带在身边教导茶务,她学得认真且还触类旁通,俨然有天赋,对此越来越感兴趣,主动要求学习更多。
他觉得无趣,又觉得她太过正经想闹她,却被她认真斥责。
他其实也生她的气,幼年时,他总听父亲说士农工商,在权贵官员眼中,商就是最底层的存在,因此他在学习商务上,态度是不认真的。
见她日以继夜的学习那些枯燥的茶知识,他又觉得不该输她,于是也闷着头逼自己学习,但耐心与脾气从来不是他能克制的。
后来才有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事,那一夜,其实已有一世之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