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厚,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扯着嘴角,小脸苍白如雪,唇上却还僵着笑。「你、你说这事,是、是、是骗我的吧?」

见到罗梦出现,徐厚的黑脸更白,豆大的泪再度夺眶,他用大手重重抹了抹,纵横放肆的涕泪,几乎哭得出不了声,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大小……」

男儿有泪不轻弹。

况且,大风堂的男人们,个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更是不会轻易掉泪。

看见徐厚失态到这种程度,瞬间,所有人心头更冷。

「不可能的!」罗梦瞧着跪地不起的徐厚,一双美目瞪得好大好大,嫩唇失去所有的颜色,微微的颤抖着,反复低喃。「不可能……不可能……」

砰!

砰砰砰砰砰!

徐厚对着惊坏的罗梦,硬生生连磕了好几个响头,磕得额上鲜血直流。「大小姐,是徐厚该死,竟护主不周,堂主才会、才会……」

话还没说完,站在石阶上娇柔的身子,已经颤巍巍的退了一步。

然后,她抬起刷白的小脸茫然无助的看着众人,像是想再说什么、再确认消息是否为真。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颤颤的侧身回头,看向大厅中央,被二十张大椅、还有左边的黑檀螺铀椅、右方精致圈椅,如众星拱月的主位,那张金丝楠木雕成,朴素大器的宽椅。

宽椅上头,空荡无人。

爹爹不在那儿。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