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杜峰侧着身子面对着她,迷人约双眼轻合着。因为如此,她才容许自己放肆的望着,他沉睡时的模样,让视线滑过他的发、他的眉、他闭上的眼、微张的薄唇,以及即使睡卧,也有强大存在感的健壮男性身躯。

这些天来,他总是睡在地上。

入夜之后,虽然炉火未熄,屋内不至于冷得冻人,但是比起温暖的床榻,地上肯定冰冷许多。

他只盖着狼毛斗篷,强壮的身体,有大半都摊在斗篷外,睡态就如他的人,粗犷豪迈,大刺刺的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娇娇静望着他,想着他连日来的细心,与粗犷模样有多么矛盾。

游走的视线在瞧见,他翻起的袖子下、黝黑手臂上,一道暗红色的伤口时,陡然停滞不动。她心儿一揪,不自觉将身子朝前倾靠,努力想看得仔细些。

那伤口该是新伤一还是被刀剑划开的血口子,虽然血己凝结,但是伤口却没有痊愈,肌肤甚至有些红肿,看来休目惊心。

算算日子,那道伤口应该是在猎户的小院落,十来个身分不明的杀手围杀时所留下的。

就如杜峰熟悉,她身上的伤痕,其实她也偷偷记住了,他的旧伤,知道他的左手臂,有两处疤痕,右手则是一处,甚至膛上还有着一道,从左肩直砍至腰际,几乎要把他砍成两半的巨痕。

那些伤痕都很旧了,该是他初踏武林,甚至是踏入武林前所留下的。随着他的武功愈练愈高,这十年内己经无人,可以伤及他的身体一若论起小伤,倒也还有,就是他逗她玩时,被虎爪所划的轻伤… …

不由自主的,娇娇悬着心,像是被催眠般走下床榻,被那道新伤吸引,感觉自己的同一处肌肤,仿佛也疼了起来。

她也跟那些杀手们交手过,知道凭他们的武功,就算全力围杀,也伤不了杜峰一根寒毛,更别说是在他身上留下伤口。她手儿颤颤,即刻就猜出,他受伤的原因,是为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