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玫瑰这么说。
她在被窝里,不甘心的做了个鬼脸。
谁是胆小鬼?谁啊?谁是胆小鬼?哼哼,无论如何,绝对不是她!她只是——只是——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无论她怎么做,那个可恶该死的男人,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就算她好不容易把他那张脸、那张嘴,从脑海里驱赶开来,下,秒她眼前却会浮现他那健硕的身体、
挺翘的臀、结实的二头肌——
可恶!该死!她缺氧了!
依依匆匆把盖头的棉被掀开,白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家伙就算人不在现场,也能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真不公平,她敢打赌,那家伙现在一定睡得很好,完全不受那个吻的困扰。
啊啊啊啊,好可恶啊!
她不要再想他了,她绝不会再想那个吻了!
只是个吻而已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愈想愈生气,依依再次不甘心的将被子拉过头,努力在心中数羊,试图快点进入梦乡。谁知道那,只羊、两只羊都乖乖的出来了,到第十只羊,竟然变成那男人裸着上半身来走台步,让她就连在半梦半醒间,都流了满枕头的口水。
她每晚不断重复这烦人的紊乱思绪,无论怎么样也无法将他驱赶出脑海,只能不断和自己的脑袋作战,直到被瞌睡虫大军包围,不敌的睡去为止。
然后,每个晚上,她都梦见他。
还有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