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紊乱,尤其在寂静的夜里,她会发现自己,竟在倾听着门外动静,无法成眠。
所以,当深夜时分,房门被悄悄推开时,她立刻就发现了。
素馨慌张地翻身,急忙坐起身来,一时之间,误以为踏进病房的人是霍森。再一细看,她才知道,那不是他。
苦涩,在舌尖漫开。失望如此鲜明,浓得她无法漠视。
深夜出现的访客,有着淡金色的头发,全身黝黑,后脑勺绑着小马尾,是个异国人。他打从一进门,就露出友善开朗的笑,双手举得高高的。
“我没带任何武器。”他说道。
素馨警戒的看着对方,小手己经摸上被春娇用胶带固定放在她伸手可及的通报铃。
“这个,算是礼物,我保证只打扰你一下下。”他拍了拍肩上那个厚重得连袋绳都深陷入肩膀的大大袋子。“所以拜托你,不要按铃求救,好吗?”这个男人,有种难言的魔力。比起霍森,他并不那么俊美,但是他的笑容,能松懈任何一个人的防备,就连战战兢兢的素馨,也松开通报铃,投有按照春娇的吩咐,一看见陌生人就按下去。
男人露出嘉许的笑容,把床边的椅子拉开,迳自坐下。
“你认得我吗?”他问。
没错,她是认得他。
“亚历?阿朗佐。”她低语着。这个人是霍森的好友,而她,记得任何一件跟霍森相关的人与事,即使想忘,也难。
亚历赞许的点头。“好女孩。”
结束跟霍森的手机通话后,他就吩咐助理,订下最近的一班飞机,先到洛杉矶拿了东西,才又搭上另一班飞机到台湾,不眠不休的赶到这里。
有个很厉害的女人,在护理站布了眼线,日夜都监视着,但是那对他来说,根本不造成困扰。他有自信,能够哄得斑马奉上身上的条纹,连表情严酷的护理长,也只花了几秒,就被他用笑容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