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面无表情,完全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天花板,像是连移动视线都觉得懒。
男人冷笑一声,也不介意,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想,我就不需要问候你好不好了,瞧瞧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他拉来椅子,坐在床边,瞧着那个摸然的家伙。“抱歉我来得太慢,苏菲通知我时,我人在非洲拍片,花了一点时间才能赶回来。”
床上的病人,连眼也没眨一下。
男人深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把长脚跨上那张病床,随意交叠搁着,看着那半死不活的家伙。“我猜,你大慨也不在意自己的钱,全被凯曼掏空了,对吧?你知道这件事吗?"病床上那个曾经迷倒半个世界人口的男人,依旧木然的躺着,没有对这件事表达任何意见。
“他跑到你家,将所有的东西搜括一空,还利用你之前给他的权限,把你的股票、债券、户头都清空了,他做得很俐落,挖得一干二净。能拿的,他都拿光了,所以你现在只剩下——’男人打开带来的文件。“嗯,一块两毛五,还有你外婆留给你的那间破餐厅。’萎靡的病人,瞪着天花板的眼,略略一眯。
那是非常细微的动作,却没逃过男人的双眼。
“好吧,其实没有那么少。但是实话说,也不多了,我把你洛杉矶的房子卖了,才能负担你的医药费,还有部分人士的封口费。”
他啪的一声,把文件合上,继续靠在椅背上,将两手在坚实的小腹上交叉。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好戏?"然后,那个男人,终于开了口。
“想看,就让他们看。”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病房里。“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