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难事,薛远清细想下,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总不能是朝堂上那群人倚老卖老不听令,想到这,薛远清嘴角都带着笑。
坐在上头的可是他从前的得意弟子,有他在,谁敢触他薛家的眉头。
越想越想不出来,看着自家孙儿冷清清的面容,薛远清摸着胡子道:“总不能是你看中哪家姑娘,找我去给你做媒的吧。”
薛岫面容微冷,听着老爷子的话,越来越离谱,未免老爷子瞎猜下去,他轻声说道:“是一件大事。”
薛远清定定看了他一眼,错开身子道:“进来吧。”
两人这才向正堂书房里走去,薛远清将笼子挂着书房外面,负手走进书房后,声音微沉,带着几分严肃道:“何等大事让你还需找老夫。”
“我劝陛下广修学堂,不收束脩,凭借资质进入学堂内,”薛岫把话说到这,藏了些话头,若是让薛远清知道他和赵怀泽准备干的大事,肯定郁结在胸,睡也睡不好。
“怎来得这般的突然,”薛远清直皱眉,眉峰紧皱就没有半分的松缓,踱步在屋内走着,步伐越来越急,最后冷声道:“急功近利。”
深吸一口气,走到案桌边,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上一口,才缓缓道:“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是撬动所有世家的利益。”
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薛远清指着薛岫,一脸你啊你的,长叹一口气道:“圣旨可有颁布,你们太过激进,若你真想改革科举”说到这里后,薛远清察觉到几分不对劲。
冷着脸道:“好啊,你们志向倒是远大,也不怕死在半路上。”但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有指责薛岫,更甚至是心底还有些喟叹与欣慰,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