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仁瞳孔微缩,眨巴两下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他道:“我下江南了?”
“没有,”夏无咎轻笑一声:“还在京中,在薛岫的府上,是吧,薛岫。”
薛岫闻声偏偏头,他起身缓缓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床上的赵佑仁道:“殿下身体可还疼?”
经薛岫一提醒,赵佑仁觉得浑身都疼痛无比,脊梁像是断裂般,胸口轻轻动动都疼痛无比,他嘶一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殿下又不记得了吗?”薛岫皱眉,他上前两步,缓缓的坐下。
“我……”赵佑仁捂着脑袋,脑袋像是被搅动,乱作一团又疼痛不已,短暂而片面的场景浮现。
“我好像是要去抢亲……”他痴愣的望着床顶上的花纹道:“我好像和李昂打了一场,好像……”
“唔,好像老三出现了,然后,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噗,”夏无咎轻笑出声,见两人都看向他,紧紧抿着唇瓣低下头,一言不发的扎针收针,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但心里笑开花,他从未听过,储君和皇子打架,最后还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真是太弱,与那位相比,真是像个蹒跚学语的娃娃,脆弱不堪。
“殿下为何要去劫亲,因为喜欢江心柔?”
赵佑仁偏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劫亲。
他默默的想扯动被子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想缩进乌龟壳子里,不想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
“殿下也许还被蛊惑了,被人扰乱了心智。”老道出声说。
赵佑仁透出一条缝,看向说话的人,见是个道长,他疑惑问:“道长,何以见得。”
“若不是出于殿下所想,那必是被人蛊惑,殿下可还记得近日里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