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言之凿凿,就算不同的人去问,话里也没有破绽。
两个月后的某天,梅缨做了个梦。
梦里,她听见丈夫的呼唤:「梅缨!」
荣钦叫唤着,身上穿的是两人刚新婚时,她缝的青色布衣。他在月夜下奔逃,满脸恐惧,还不断的回头看,注视黑暗里的动静。
她又惊又喜,急切的跑过去,用双手紧紧抱住丈夫,感觉到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还有发热的肌肤。
「你终于逃出来了。」
「不是,我是被吐出来的。」他激动的紧抱妻子,眼眶湿润。
柔和的月光下,她泪眼朦胧的仰起脸来,用手抚摸丈夫的轮廓,觉得像是跟他分开有十年那么久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逃出来?」她问道。
荣钦握住她的手,无限深情。
「自从你逃走后,老虎被拔去舌头,睡觉时嘴巴都会被缝住,再也没人能逃出去。」
他深深思念着她,却无处可逃,只能每日担忧。
「好了,先别再说,我们必须快点跑。」
他牵着她的手,再度奔跑起来。
怀孕多月的梅缨没办法跑得很快,荣钦虽然怜惜,却还是狠心催促,不肯稍微慢下速度。
「快点,要再跑得更远。」他的步伐愈来愈大,声音在夜风里飘散。
「我、我不行——」
「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