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先用他的衬衫擦尽粉颊上的泪水,接着才抬起头来,红唇仍是嘟着的。

“我脚痛。”她委屈的说道,双脚到这时还被绑着。

冷天霁起身除去绳子,将脚踝护在掌心,仔细的按摩着。

“下次,绝对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她提出警告。

“只要你此后乖乖的,不再往危机里闯,就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他虽然有些心疼,却仍提出但书,没让她牵着鼻子走。

“以后大概也没这机会了。”她叹了一口气,从长长的睫毛下偷瞧他的表情。

“我辞职了。”她小声说道。

家里少了一份薪水,他会不会很辛苦?

但是,有那种老板,她偏又再也待不下去了。再说,以老板爱记恨的性格,先前挨了那一脚,早把罪全往她身上堆来,她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敢厚着脸皮回去上班?

“为什么?”他挑起浓眉。以花穗温婉的性格,肯定是遇上天大的事,才会刺激得她递出辞呈,主动放弃薪水及遣散费。

“我受不了他们的势利眼。”她坐起来,靠在他怀里,食指习惯性的在他胸膛上画啊画。“贫穷没有错啊,人不能以贫富来分等级的,像是我家很穷,但是爸妈给我与花苗好多好多的关爱。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她轻声说道。

娇小的身子软软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枕着他的肩,这已是她最熟悉的姿势。

“所以,我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围,给小朋友最好的照料,让他们知道,金钱是需要珍惜,而非生活的全部。”她的声音愈来愈低,知道有些不自量力。“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好想帮助那些小孩。”

“你能够帮助他们,一如你帮助了我。”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