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承认了。”杜鹰扬徐缓的说道,放开她的下颚。

腮帮子鼓得更高,活像塞了满嘴葵瓜子的黄金鼠。

“到这时候了,不认行吗?”她耸了耸肩,到这时候才肯认命。

“孩子叫什么名字?”他逼问,退后一步低头望着她,有着吓人的气势。

“黎定睿,跟我姓。”她警觉的看着他,咬紧牙根。“他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这家伙要是敢跟她抢孩子,她就眼他拚了。

望着那张胀得通红的粉脸,杜鹰扬不为所动。“他是我的儿子。”

“就生物学上来说,你是他的生父。但是,是我生下他、扶养他的,你没有权力把他夺走。”千吻握紧拳头,眼中热气乱转。想到可能会失去定睿,她就几乎要崩溃。

有力的指掌又伸来,端起她的下颚,冷冽的目光望着她。

这一次千吻没有挣扎,瞪大眼睛望着那张冷酷的脸庞,眼中因为水雾累积,视线愈来愈懔糊。她咬紧牙根,忍着不去哀求他,她心里明白,如果他存心要夺走定睿,她可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把事情解释清楚。”杜鹰扬缓慢的说道,从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千吻吸吸鼻子,不想示弱。听过太多他冷酷绝情的事迹,她可不认为眼泪在此刻管用。但就算百般不情愿,她也心知肚明,明白自己欠他一个解释。

“我姓黎,你一定听过黎家女人的事情。黎族的女人,早年是皇族里的女官,受过各种匪夷所思的训练,在封建制度瓦解后,黎族女子散入民间,却还必须遵守某些传统。”她推开满桌的武器蓝图,在桌子上坐好,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