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模样也是漂亮极了,深刻的五官有如鬼斧神工,宽阔的额上深嵌着一对斜剔扬锐、似要破壁飞去的剑眉,眼睛深邃而清澈。即使年纪还小,却已能迷倒为数众多的女人,从三岁到八十岁,全对他言听计从。
“今天想绑什么样式?兔耳朵还是马尾巴?”他梳顺黑发,没有弄疼小釉。
小釉嘴里含着汤匙,偏头考虑一下。
“要梳辫子。”她挥动汤匙宣布,两滴酱油落在围兜兜上。
男孩迅速用湿纸巾擦掉污渍,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开始俐落的为女孩编起辫子。
“睿睿,火腿硬硬。”小釉皱着眉头,吐出已经嚼烂的一坨粉红色不明物体。
“乖,明天用水煮的,好不好?”他哄道,已经绑好一个辫子,用缎带绑上蝴蝶结,煎的火腿虽然香,但是对小釉来说还是太硬了些。
没办法,谁教老妈一早就点餐,言明要吃又酥又香的煎火腿,他忙着准备送小釉赶幼稚园专车,分身乏术,没时间再弄一份水煮火腿。
还没开始编另一条辫子,电铃在这时候响起,整栋屋子顿时充斥着“歌剧魅影”的女高音。
“谁啊,一大早就来按门铃?”他咬着缎带,翻翻白眼,不想去理会。铃声却持续着,女高音愈来愈像是杀鸡似的鬼叫。“早知道就动些手脚,电铃按超过一分钟的,就自动释放电流,电焦这些不识相的家伙。”他喃喃自语,不论来者是推销员、或是亲朋好友,都打算先“电”之而后快。
内室里的人首先不耐噪音骚扰,率先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