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有私欲,最看重的是自己,不管收了多么贵重的礼,怎么比得上自家银库充裕,万两银子够他们过个好冬。
唯独面容一怔的游镇德无法接受耳朵听见的事实,犹自转着心机,意图让当家主事的李二少爷收回成意。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承泽身侧的清瘦男子脸色不佳的一喝。
“你还不走,想要我家主子算算你亏空了多少银两中饱私囊吗?”
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被一个随从驱离,从没受此屈辱的游镇德身子微僵,眸中闪过阴狠,但仍故作谦卑的拱起手,倒着走出大厅。
表面改过向善的他其实积怨甚深,对继承祖荫的李承泽怀恨已久,但时候未到,他仍得装出恭敬顺畏的模样,为下一步的计划布局。
“少爷,你就这么放过他吗?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一旁随侍的李怒忿忿的说,换成是他,肯定打得让游掌柜爬着出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定力不足。”太过性急,只会打乱情势,他要看看游镇德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可是他明摆着坑人,我们不拿出魄力,哪天他会更张狂,目中无人地爬到你头上叫嚣。”这种贼头贼脑的鼠辈放回去,只怕会有后患。
“我自有打算,不必操之过急。”几只不成气候的小虫子,他还没放在心上。
“二少爷……”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李承泽举起手,不许他再多言。“李怒,我要你办的事办妥了吗?”
二十出头的男子面上一暗,出现潮红。“我……呃!很快就能完成二少的交付,再给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