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个好事不为、坏事罄竹难书的邪恶女巫更是鬼魅冤家,她不去骚扰已是万幸,谁会笨得自投罗网来死第二次,鬼也想活得久一点。

「是恶鬼,没人如你一般敢捋鬼须。」她是例外,古怪得叫人头大。

他希望她怕他,至少软了腿跑不动。

「同样是恶名天下闻,随你高兴就好,只要解开我的穴道。」她不要当活洋娃娃任人摆布。

「不成。」蛇无足滑行千里,鱼无翅远渡江山。

沙芎芎在心里幻想钉他干支针。「穴位不通会影响血脉运行,我身子有点痒呐!」

「哪里?」

「背。」这下你该懂事了吧!

「我帮你。」战醒风毫不迟疑地扶转她的身,轻轻地挠抓她的背。

可……可恶,又输了一著。「姓战的,你别得寸还要进尺,我要告你非礼良家妇女。」

「等你找到敢接状纸的府衙再说。这里还痒不痒?」隔著衣服,他手指似搔似抚地在她脊骨上来回移动。

「不痒了你可以住手了。」她是笨蛋、她是猪,白白送口豆腐让人白吃。

「你确定?痒处不抓可是十分难受。」他眼底有抹暗笑。

「我确定。」她要是再不确定就要失身了。

「好吧,以後有得是机会帮你抓背。」他暗示著,期待下一次的肌肤相触。

不太舍得放手,她身上有股奇异的草药香,又像收割的稻禾味,清新略带郁沉,入鼻後神清气爽、灵台空净,不似一般水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