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轻点,你快打死我了,女孩子要文雅点,别太粗鲁……哎呀!你打中我的背了,疼呐!小丫头……”下手可真重。

边跑边闪的小陈口中喊着疼,表情看起来惊惶失措,非常痛苦,可是他勾起的唇角却是带着笑意,很薄,很淡,似在嘲弄对方的小家子气,只有搔背的力气。

当然,没人瞧见他异样的神情,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支大扫把上,担心雷丝丝一个失手把人给打死了。

“不疼干么打你,别以为我们女孩子是好欺负的,消灭色狼,人人有责。”喝!喝!十八罗汉拳。

他成了色狼?有意思。“丝丝丫头,老好人小陈最疼你,你忘了每次夜归是谁去接的。”

用他的牛车。

她顿了一下,面露迟疑。“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也许你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想笑的小陈扁起嘴,闷闷地回道:“牛老了只嚼得动嫩草,不然你以为我还咬得动皮靴吗?”

老牛吃嫩草是一种礼遇,感谢它任劳任怨操劳一辈子,临老总要让它好过点,一口老牙也只能磨嫩草了,干巴巴的秣草让它牙痛齿摇。

“吼!你不打自招了,承认对我们新进员工起色心,你……你好变态。”她忍了半天才吐出这一句骂人的话。

“错了,这不叫变态,我还是有选择性,某些不够嫩的草我还啃不下去呢!”他怕卡牙缝。

那根不够嫩的草鼓起腮帮子,狠狠地瞪着他。“我要跟老板告状,说你不工作,在偷懒。”

一祭出老板牌,小陈就没辙了,他的衣食父母是无道理可讲,有错没错都是男人的错,先揍一顿不管错不错,有错也是他的错,害她浪费时间打错人。

有谁看过司机得替老板洗内衣裤的,见不得别人清闲的老板最擅长一人数用,他兼杂工、水电工是常有的事,在老板的磨练下每个人都是十项全能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