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赚还真少见,这些人大概没有大富大贵的命,眼睁睁地任银子大爷由眼前飞过。
古怪,但不能打消她的原意,她罗竹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怕一座阴森森的林子,又不是要面对大姐……突地一僵,她的小脸变得惊慌。
啊!完了,她要是比大姐晚回红叶小筑,那她真的会很凄惨,生不如死。
一想到大姐修理人的歹毒手段,原本脸上还带着笑的罗竹衣顿时忧心蹙起双眉,一副如丧考妣的神色,开始唉声叹气地祈求老天别害她,好歹她初一、十五都有抱佛脚,烧金烧银地孝敬。
“这座鬼林子有多大,为什么绕来绕去还在林子里,我不要被大姐罚扫千枫林,那会死人……咦?刚刚飘过去的是什么?好像是一只鸟……”
好大的一只鸟,足足有……足足有……她看了看自己娇纤的身子,再量量刚刚掠过眼前的巨大影子,肯定“他”有她的两倍大,说不定是更大,足以令她的双眸为之瞠大。
不是畏缩而是一丝惊奇,除了她大姐之外,罗竹衣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蛇鼠虫蚁都能一手捏死毫无畏惧,为了别人珍视的宝贝甘愿冒险人险境。
现在有个稀奇的事儿打面前经过,那抹骨子里刮不去的贼性突然冒出头,她想偷金偷银还没偷过一只大鸟,要是真让她得手,大姐准会夸赞她能干,决不会责备她一时反叛之举。
到西夏看烟火只是临时想起的借口,因为不辨方位的缘故,她已经遭到禁出千枫林六月有余,在没分得清东西南北之前不得再梁上做贼。
在没遭此限制以前她不想当贼,甚至厌恶出身盗贼世家,被迫习得盗技与其他三位姐姐同列四君子之名,以竹片为信号留下一则则竹盗夜袭的事迹,她以为她讨厌当个贼,并且以此业为耻。
直到长达数月未接触与盗有关的行径,她才知道不攀梁走壁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不偷不盗的双手奇痒无比,好像枫木中的蠹虫不断侵蚀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