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丫鬟之前我也是爹娘捧在手心的宝,若不跟着堡主你做事,我的手还可以更细白如雪。”扫扫地、抹抹桌椅根本不需要用到劲。
龙卫天突地起身捉起她的手一视。“你在埋怨我是苛刻的主人吗?”
她很想点头,顺便摸走他腰间的如意玉佩。“我饿了。”
“饿了?”这是什么回答,而且厨房没让她吃饱不成?!
“从早做到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尤其看到有人面前摆了一盘甜点却只吃一、两口,不饿也饿了。”她盯着桌上的酥饼糕点垂涎。
他故意装做没听见地将她拉入内,取出白玉瓷瓶倒了些晶剔稠液在她手上。“别太拼命,桌子、椅子抹过之后还是会脏。”
“你……”这句话要早三个时辰开口她会感激得少整他一些。“是的,堡主,小婢以后一定轻轻擦拭。”
一闪而过的愤怒快得让人以为不存在,却落入一双沉凝的黑瞳中。
“嗯!记得别擦掉上头的漆,否则你得用一辈子来赔。”浮躁是兵家大忌。
他等了一天便是这一刻,心浮气躁最易自曝其短。
洪梅似乎察觉什么地娇憨一笑,一脸无知地说:“那我的月俸可不可以照领,我阿爹等着银两买酒喝。”
她的爹的确是个酒鬼,嗜酒如命的寻访天下好酒,抛家弃女地不负责任,只带她美貌赛西施的娘同游,如今不知浸在哪一桶酒缸醉生梦死。
“你……”良机已失,她的笑脸让人看不出异状。“你想一辈子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