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装,她太兴奋能穿回旧衣当个乞儿,浑然忘却这世道看的是表相,锦衣华服才是身分表征,一身肮脏的乞丐装是人见人嫌,狗儿也会来撒两泡尿,看人低。
“滚——”
滚?“不滚成不成,我……”
喝!玩真的呀!
瓶儿像滑溜的泥鳅钻来钻去,闪过破空而至的长矛,她很顽皮的捉弄王府侍卫,拉住他的袍子又放开,闪身躲在背后挤眉弄眼,煞是讨喜。
但是别人看得有趣,被要得团团转的侍卫可就笑不出来,两眼一横地招来同袍,四人同心地想让小乞儿跳不动,瘫平成尸。
“瓶儿,你到底玩够了没?”大士说过的话她全忘光了不成。
少惹事。
“再一下……”哎呀!有墙挡路,我捉……
咦?衣领。
“哪来的莽撞鬼,眼睛长在头顶上是不是?”想勒死她呀!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个人……”她以为是墙。
“我的确不是人,我是……”等等,这名乞儿看来有几分面熟。
“你不是人?”没有妖气呀!瓶儿鼻翼动了动,嗅了几口。
两人互相看来看去,都觉得对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是想擅闯王府的贱民,你让开,让我一枪刺死她。”扰乱王府安宁者,死。
婢子装扮的姑娘高傲的仰鼻一哼,“你敢叫我让,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连张家那位气焰高张的表哥见着她都要退避三舍,他敢和张广远那下流东西相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