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要挪挪眼镜,下一秒才想到它已横尸街头,凶手正是跑车的後轮:

「你叫我阿伯!」东方著衣冷抽口气的吼声像要捏死她。

「三年一小沟,五年一大沟,我今年十七岁,对於长我这年纪三年以上都称之为长辈,阿伯不会才十八岁吧?」她好脾气的讲理。

通常她不会和「奇怪」人种聊太多,可是一想起他的恶劣行径不免要唠叨两句,做错事的人不应该大声吼叫,而是虚心诚恳的道歉,然後送出收惊费。

校歌唱完了,现在进礼堂也於事无补,只会引来侧目和状似关心的喋喋不休,对她而言是种困扰。

「不许叫我阿伯,我才二十七岁。」可恶的小女生,她到底懂不懂欣赏男人?

挺霸气的口吻,不许。「当你十七岁时,你会觉得二十七岁很年轻吗?」

「我十七岁时……」那么久的事谁记得。

身材高挺昂藏的东方著衣眉头一皱,好像被她考倒似,透过墨镜眯视不算矮的高中女生,短短的齐耳头发十分清秀明亮,看来是乖巧懂事的那一型。

但是他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的乖似乎带著某种迫力,逼使听有人都得服从。

「上了年纪的人难免记忆力不好,阿伯你慢慢想,我先走一步。」希望能赶上第一节课的点名。

「你又叫我阿伯,你简直是……怎么了?」他手足无措地连忙放开捉住她的手。

她发生什么事了,干么两道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也不通知一下。

上官文静用完好的手抱著断手。「阿伯,你骨头断了会不会痛?」都是那朵烂桃花害的,非要找她索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