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南战战兢兢的起身,他心里想的是发财梦,利欲薰心地盯着地上发光的白玉瞧。
她掩嘴轻笑,“哪来的恩惠,不过是见本宫一面,就能让你飞上天当神仙了吗?”
小县官没见过大世面,但也滑溜得很,听出她的话中话,“下官当然要感恩,娘娘的仁慈才让小女得一良缘,下官感激不尽娘娘的大恩大德。”
“喔!本宫这红线牵得好吗?令千金在乐王府一切过得好吧!”慈宁的面容一闪冷意,说是笑,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寒颤。
“托娘娘的福,小女顺心,没得怨言。”他说得谄媚,不提与女儿之间的交换条件。
她轻颔首,笑得淡漠,“她与乐王夫妻和乐,本宫也欢喜,不过终究是嫁了个傻子丈夫,难道她无二话吗?”
人若傻了倒也好办,就怕他傻得有意思,让她垫高玉枕也难入眠。
“是傻子呀!娘娘,小女的来信中尽是谈及王爷的傻里傻气,智力不足的黄口小儿。”乐王傻名天下知,哪来后话做文章。
朝云皇后轻捏帕角,笑不达眼,“可本宫怎么听说他俩圆房了?小俩口还情火激烈得很,让一干下人瞧得都羞红了脸。”
那一摊血正好派上用场,来得正是时候,王府内没有不透风的秘密,很快就传开了,无人不知乐王的性急,苦了初为人妇的王妃。
关起门来的闺房事自是无从得知,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绝少不了,洗涤房的大娘、洗衣妇一瞧见被子上的血迹,无不睁大眼的暗念一句:老天爷呀!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