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倒就倒的杭君山腿一软,整个上半身倾向身侧佳人,两手一抱环住软绵绵楚腰,脑袋无力地点靠纤细香肩,全身重量加诸她一人身上,一副快断气的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想推开他的苏写意怕引来无谓的注目,只能忍气吞声地将死赖着的男人“扶”上牛车,再吩咐店家扛起水千里丢上车,像具尸体一样被对待的水千里狼狈的压到杭君山身上,两个大男人大眼小眼互瞪,哀声连连。

“你说她叫苏写意?”

饮着色泽澄净的上等龙井茶,剥着乾炒的酥盐花生,杭君山舒舒服服地躺在特地架起的软榻上,神色闲逸。

“没错,我娘子是叫苏写意,怎么,找到你失散已久的表亲吗?”

水千里没回应,只是表情怪异地似在说:人家根本不承认你的存在,娘子喊心酸的不成?

“来自千塚谷?”

“啧!你衙门捕头呀!问这么详尽干啥?我的确是在千塚谷遇到她。”阴森森的鬼地方,一座座荒凉的坟头好像随时会有具骷髅蹦出来,只差没吓死他。

抹了抹脸,水千里用着忍耐的语气斜睨。“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苏写意,住在千塚谷,又是名女子,熟知各类药草,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为什么养尊处贵的杭二少爷没发觉?

“我娘子喽!还能是谁。”他刻意强调“我”,眼神透露出:别对我娘子的美色起邪念,朋友妻,不可戏,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