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坐起身,她吓得往身后的墙壁靠,当背部靠到冰冷的墙,她一惊,像是想起什么,抬起手不断捶身后身侧的石壁。「爹,救我… … 救我… … 爹……」她哭喊着,完全感受不到捶墙的力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握成拳的手血迹斑斑。
因为手让铁链缚住,她一敲打随即传来铮铮的声响,伴随惊惶的哭泣在黑暗的空间回荡。
手没感觉,但鼻子灵敏的闻到血腥味,鲁清墨连忙将双手抵在胸口,惊慌的呼叫,「爹,好多血!我要死了… … 爹,救我… … 我要死了… … 」
她像是醒了,又像是还在梦中,等哭到没力又躺回床上,直到恶梦再次惊醒她,不间断、重复一样的动作跟哭喊。
一片黑暗的地穴满是湿气和潮味,寻常人待上一刻钟就已经受不了,何况是名女子,她哪禁得起地气侵袭,三日三夜可是相当漫长的时间。
对,怕到… … 撑不了多久,怕到她宁颓一了百了… …
思及湛清尧所言,欧阳不弃立即点上油灯、加快脚步,终于来到地窖的内室。
他双目迅速横扫四周,幽暗的空间有桌有椅,还有一张铺上生藷稻草的石床,倾倒的水壶干裂了,没有一滴水。
蓦地,石床上的一道暗影拉住他视线,他惶然又不安地走上前,将油灯举高,入目的身影令他惊骇万分,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
双手缚于墙,铁链绕过身,鲁清墨平躺在石床上,虽睁着眼,但脸色极为苍白,衣襟衣袖都是干掉的血痕。
她受伤了吗?还活着吗?
欧阳不弃颤抖着手再走近些,才发现她的双手都是血迹,有新的伤口、旧的伤疤,一双玉手无一处完好,庆幸… … 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