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有这一回事?!「真的吗?相公,婆婆真这么向你开口了?」

颇为为难的柳半垂看着妻子,无奈的点头,只字说不出。他也不想负了她,却终究得当负心人。

「你… … 你也怪我… … 」杨玉扣脑子晕眩了一下,难以置信。

「不,我没怪妳,没有孩子不是妳一人的错,可是老人家想含饴弄孙是人之常情,我怎能狠下心拒绝。」一边是生养他的娘亲,一边是八人大轿抬进门的妻子,他难做取舍。

丈夫的话让杨玉扣大受打击,脸色惨白,她早知道无子将面临什么样的情境,只是天天欺骗自己不想面对,私心以为只要谨守妇德,克尽本分,丈夫自会对她疼爱有加。

可是今日的一番话却让她明了了一件事,女人不管多美、多贤淑、多受夫家重视,只要没法传宗接代,所有的付出便会全被否定。

「你想纳妾?」她痛心的放开相握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玉扣,若我真的想纳妾,又何以要鲁姑娘熬这碗药?」但现在想想,若喝了这碗药就要跟妻子天人永别,难道又值得?柳半垂也犹豫了。

「好,我喝。」杨玉扣像是铁了心,药碗一端,柳半垂来不及阻止,她一口饮进,抬手抹了抹嘴角,「我赌了,就是死我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

「玉扣… … 」看妻子这般决然,柳半垂心疼难抑。站起身,鲁清墨默默接过杨玉扣手中的碗,眼里藏有什么,但又叫人看不清,转身,她离开两人的卧室。

欧阳不弃连忙跟上,跨过门坎时,不忘帮两人带上门。

「我也一样。」走在长廊,鲁清墨的脚步不疾不徐,隔了点距离,但说的话又能让身后的人听见。

他也不刻意走近,由着她,「一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