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痛楚的猫眼女郎仍笑着。“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小女孩,值得你大动肝火吗?”

东方面孔不显老,长年浸淫书香的董知秋又很重的书卷味,白净小脸和恬静气质,常让人误会她是大学生或是刚进社会的新鲜人。

其实米亚洁丝还小她三岁,她们曾经就读同一所大学,为了昂斯特,米亚洁丝甚至不只一次找过她麻烦。

可是她竟然不记得恨之入骨的情敌,只因她做了眼部镭射手术,少了一副炫目的眼镜。

“不是她,而是你,克莱儿的车子是你动的手脚吧!”他吧旁敲侧击,直截了当地攻入核心。

心一惊,她手指抖了下,溢出杯沿的酒液滴湿脚下地毯。“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能和恐怖分子牵上线。她明明死于百货公司爆炸案,我要能插上手,圣母都要流泪了。”

昂斯特刻意地隐瞒,不让祖母发现妻子未死,尚在人间,以免节外生枝,因此在米兰达心中,克莱儿已是长埋地底的鬼魂,未将她和董知秋多做联想。

而他也有意隐瞒到底,决不让她察觉一丝异样,除了不让两人多做接触外,他还将孩子送到他们外婆的住处,免得小孩子一时说漏嘴,大喊妈咪,引起她的疑心。

“别让我找到证据,否则……”即使祖母爱屋及乌地护着她,他也要让她痛得在热油中翻滚。

“轻一点,你抓痛我了。”摆高姿态的她终于忍受不住,挣扎着要抽回手。

“有我妻子被烈焰灼烧那么痛吗?”她光滑的雪背经过无数次植皮,一针一针地缝补,要熬过怎么样的疼痛才能恢复原来的肌肤。

“什么妻子,克莱儿早就死了,你以为找了个东方女人当代替品就能让她活过来吗?她不会回来了,再也不能占据你恋慕的目光,你只剩下我,我才是陪你走一辈子的人。”

“妻子”这词对米亚洁丝来说与地雷无异,决不可触碰,那是她一直想要却要不到的空中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