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已经从头烂到脚,医生,你要救救我,我还没娶老婆呢!」滑头的方羽顺著朱鸿鸿的贬语接话。

「颈部以上切除,开胸腔用盐水洗涤,十天不进食,方可痊愈。」只要他还有命在。

「哗!你这是公然谋杀,会被吊销医生执照。」他不是九命怪猫。

「为民除害,情有可原。」

两人和平日一般逗嘴,一冷一热自得其乐地处於自身世界,无视朱媚心眉颦如山,嗔声连连地向身侧男子抱怨被忽视。

见过大风大浪的杨远天思虑周全,一边安抚女人家的小性子,一边观察和女儿谈笑风生的俊逸男子。

也许第一眼的印象不佳,相处数分钟後却另有见解,这人若没有相当的能耐无法获得女儿赏识,进而住进她的居所。

当他说到「好久没杀人」,令人隐约有种错觉,似乎他背後有一团漫著血腥味的黑色薄雾。

他,绝不如外表那般简单。

「鸿鸿,别再和我们呕气,你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忍心她台北、台中来回奔波?」

「我相当适应现在的工作环境,短期间不打算搬家。」而你却还有四个孩子。

「家是避风港,你何苦来哉!」畏如蛇窝。

避风港?!「我记得父亲有两个家,你的妻子同意这句话吗?」

商场老手当场被女儿的话狠刮了一顿,哑口无语的上了青色。

「大逆不道,做女儿的怎能用这种口气说你父亲的不是,快道歉。」朱媚心真的生气了,手握著杨远天掌心给了力量。

「圣经上说:「真理不容狡辩。」我信奉上帝旨意。」做错事没有辈份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