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有男朋友。」那个头疼人物。朱鸿鸿眼底有股暖意。

她不屑地摇摇手指。「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安份,英俊不能当饭吃,趁著年轻多捞钱才稳当。」

「这倒是。」

「你……你赞成?!」任烟颇为惊讶地顿了一下。

「是呀!」她眉头一舒。「挑男朋友还是丑一点的好,太帅的男人易招桃花。」

「我就说你怎麽转性,咱们根本是鸡同鸭讲。」她指的是白花花的钞票,谁在乎对方帅不帅。

朱鸿鸿拾起一朵实习护士掉落的蜀葵递给任烟。「平安就是福,虚伪的爱是镜花水月。」

※※※

送走了一室鲜花,花儿虽然不在,香气依旧萦绕在四周,各种香味混浊,不但不能令人神清气爽,反而有种沉重的窒息感。

吐了口气,朱鸿鸿悠然地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灌进室内,逐走浓郁的花香。

「你是什麽意思?」

「咦?!」

一身阴寒的张箭抱著胸站在门口,身後是猥琐的长毛及小跟班五筒 「谁准许你将我的花送人,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没人敢违逆他,除了她。

她毫不畏惧地迎向他。「花是用来欣赏,应该摆在适当地方,并非用来突显个人财力。」

「好,你够胆。」他冷笑地一嘲。

「你的伤势好多了,何必浪费金钱占著病床不放,你出院吧!」她不想因私人因素闹是非。

她不愿做比较,但是很自然地将他和方羽放在同一个天秤。

两人的五官同样出色,张箭粗犷、深沉,一眼就让人看透他的黑道背景,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自视甚高地想操纵所有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