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都不开口,好像两只比闷的葫芦,我先替你们暖暖场嘛!免得你们相对无言……你不要推我啦,让我旁听有什么关系?我保证不多话。”新人入洞房,呜……某人抛过墙。
她果然是灰姑娘的命,不受重视。
“你的保证不值钱。”他做了个划线动作,不许她越线过界。
隐千眠独自面对已显老态的父亲,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两两相望尽是沉默,一抹怆然横亘在两人之间。
由于有个捣蛋的身影在一旁比手划脚,想笑的父子硬是比耐性的ㄍーㄙ住,两张同样严肃的脸孔还真是如出一辙,没有半点称得上亲切的笑容。
直到一团报纸揉成的纸团往年轻的那个背上一丢,幽幽的叹气声才开启话题。
“我很难不恨你,你做了很多叫人难以宽恕的事情。”他的心胸并不宽大,也有无法纡发的负面情绪。
一听见儿子冷漠的言语,精力一下子似乎全抽光的隐之云仿佛老了十岁,面色惨白地垂下双肩。
“不过我会试着谅解,虽然很不容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办得到?
“真的?”他像死了一次又瞬间活过来似的,眼泛激动的喜悦泪光。
“不要再尝试操控别人的一生,我们有我们的人生路途要走,不是任你一手安排便能平坦顺利,没有崎岖挫折就显不出平静的可贵。”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生,错过了不能重来。
“那公司……”他还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给他,不希望后继无人。
隐千眠微拧眉地看了看以唇形喊出“加油”的人儿,又深感无力的叹了口气。“给我十年的时间,我想走遍世界各地拍摄我想要的东西。
“还有,也给千鹏一个机会,看他在这十年内能有什么作为,只要不搞垮隐氏企业就放手让他玩吧!他也是你的儿子,不要顾此失彼,当初你所犯下的罪过不该由他替你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