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夜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凡是“免费”供应的食物,基于不吃白不吃的原则,她会尽量能塞就塞,一直到塞不下为止,完全没有顾虑身体吃不吃得消的问题,一迳认为塞得少就是吃亏。

因此,虽然他送她回家的路上并无异样,可是他仍不放心的打通电话问问,希望她真的没事,而非硬撑着,只怕自己下一次不带她出席餐会。

“干么?你还电话追踪,怕人会飞了不成。”爱操心的家伙,怎么不来关心关心他。

一身酒气的韩少恩抢走他手中的手机,步伐有点摇晃地往宝蓝色织布沙发一躺。

他喝得不多,可是因为他比某人好相处,一阵哄闹下,大伙儿当是泰国泼水节,齐往他身上泼酒。

“你怎么还没走?酒鬼。”满室的酒味难闻死了。

“喂!客气一点,什么叫酒鬼,今天大半的酒是我帮你挡下,借我浴室清洗一下不为过吧!”不知感恩的小气鬼。

韩少恩低喃了几句,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仰头一灌,毫无身为客人的自觉,自在得很。

“还喝,不怕醉倒了。”不赞同的眉间微微隆起,对他的饮酒习惯感到排斥。

也不知是出自何种原因,隐千眠打从懂事就特别注意身体健康状况,不抽烟不喝酒,不从事有害身心的活动,自律得像一只时钟,非常规律的正常作息,除了创作时会稍微熬了一下夜之外。

他隐约有种曾经病得很重的感觉,连床都没办法下,需要“丫鬟”搀扶。大概这种缠绵病榻的不适感,让他更注重养生之道。

但实际上,他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什么大病大痛,除了几个小感冒之外,他卧床只为休息和睡觉,而非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