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却又怕弄痛她的放轻力道,像呵护珍宝似的避开她的伤口。「妳没事了吗?为什么不待在医院呢?妳的头有没有事?医生说妳有轻微脑震荡……」
「停!」唐冰喻举起手制止他喋喋不休的关怀之语,「你好啰唆,害我头都痛起来了。」
「啊,那我们现在去医院……」
话再次被打断。「先处理好他的事再说。」
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她笑睨着十分羞惭坐在一旁的范丹提。「看来人真的不能做坏事,一步错,步步错。」
他半委屈半撒娇的说:「还不是近墨者黑。」意思是都是她这匹黑羊带坏的。
瞧着唐冰喻处理事情来条理分明的样子,他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思绪这才有空去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比如——
事者是谁。
「咳咳,各位,在移送地检署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我要——
报案。
「是妳?!」
处理完范丹提的交保事宜夜都深了,在唐冰喻坚持下她不回医院,只想赶快贴上床休息,哪知一进家门就有个多年不见的不速之客等着她,带着人来的沈仲达尴尬的笑了几声连忙躲到楼中楼去,和唐家侄儿们探头探脑的一起看戏。
十九岁的唐冰喻将眼泪往肚里藏,她没有哭的权利,在豺狼环伺的环境中,懦弱的泪会引来更多凶残的野兽,她必须比以往更坚强,以冷酷的姿态傲立狼群,残杀它们,即使因此留下冷血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