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意思说人家老,三十二对二十七,谁都看得出来老的是谁。

「不许接近她。」他冷言。

「舅,你从刚才就板著一张脸,那个吻真有那麼难忘吗?」

「好人家的女孩不会随便吻人,举止轻佻,目空一切。」简直和阻街女郎无异。

一向自制力惊人的范丹提有种失控的愤怒,他不是没遇过会投怀送抱的女人,但他向来能置之不理,以礼相待,不让对方难堪或再进一步的暗示某种关係的发展。

可是遇到唐冰喻这个如火一般的放荡女人,他竟无法抑制地起了反应,在他还未多想前,一如扑火的飞蛾回吻她,唇舌交濡地吻得忘我。

他不爱她,这是肯定的,以他沉闷的个性来说,一见钟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情感的累积是需要长时间的相处。

但是那团火来得猛烈,让人招架不了,不自觉地以身殉火,头一次他的心失去冷静。

他再次在心裡跟自己强调,他不爱她,绝对不爱,那样的女人不值得爱,他不会像仲达一样傻,落入唐家人的陷阱中。

「可是舅,你把人家的唇吻破了,而且差点擦枪走火。」看得他脸都红了,口乾舌燥。

范丹提的面上刷地一阵滚烫,热气直冒的染上晚枫的顏色,目光一冷地瞪向实话实说的外甥,「你要敢再提起此事,我会立即送你回加拿大。」

沉仲达訕訕的噤了声,不说就不说,反正事实胜於雄辩。

范丹提的手机响起,他以免持听筒一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