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玉对住了多年的县城有几分留恋,她的棺材铺是在这儿发展起来的,透过新颖的推销术她结下不少人脉,她舍不得放弃。
铺子刚开张那几个月也过得很惨淡,初来乍到不认识半个人,又是个稚嫩的小姑娘当家,人家全不当一回事,她一口棺材都卖不出去,哥哥们也劝她收手不要做了。
但有舍才有得,后来她免费送了一名小气的仕绅一口棺材,安葬他老迈的祖母,不仅不用钱还做了一场盛况空前的法事,这才打响名号,渐渐的有人上门询问。
棺材铺是她的根,她的心血所在,她乐在其中的事业,除非发生万不得已的天灾人祸,她是不可能舍下。
梁寒玉对她的铺子有很深的感情,一如亲人。
“姑娘,是你自己不肯嫁,怎么能怪在人家头上……”她家姑娘分明是无理取闹,借机找麻烦。
“香草你到底是谁的丫头,吃里扒外,胳臂肘往外拐。”
说得难听点,她就是在拿乔,她把不嫁的理由推给别人,免得一堆人逼嫁,扰得她不得安宁。
“姑娘,奴婢站在你这一边。”春满小声的说着,眼神有些害怕的盯着假寐的男子。孰是孰非她不懂,她只知姑娘说的都是对的,姑娘说谁坏谁就是坏人,姑娘喊打她就打。
“看,真不容易呀!还有一名忠婢,回去打赏你,工钱涨十文。”她有赏有罚,绝对公正。
“好咧、好咧!多谢姑娘。”春满喜孜孜的咧开嘴,十文对她来说可是意外之财,她能多买三个包子。“咦!怎么有烟味,是不是哪里走水了……”
春满有个狗鼻子,嗅觉灵敏,她一提起,马车内的人也彷佛闻到一阵一阵浓呛的烟味。